丹青约墨白放学后一起去喝奶茶。
四月的街道,格外清新的空气,绽放的花朵,蔚蓝的天空,浅粉的花瓣。
墨白打开钱包看到只有一张十块面额,可怜巴巴地夹在钱包里。她一直没从父母要过零花钱。墨白有些紧张地咽下口水。
她想了想说:“丹青,我问你个问题:如何让我心甘情愿地给你十块钱?”
“让我想一想……”
丹青皱起眉头认真地思考起来,她长长的头发有些纷乱。
忽然她看到奶茶店的女老板给顾客找钱。
“我想到了。墨白,你再重复一遍问题!”
唐墨白微微笑说:“如何让我心甘情愿地给你十块钱?”
“我用二十块跟你换。”丹青高兴地说道。
“诺。”墨白把十块钱递出去。
“啊?”丹青愣住。
“你说的,用二十块跟我换。”
“墨白你……又套路我!”
“是你心甘情愿的。”
“……那好吧,就当我请你的啦。”
“走,我们去喝奶茶。”
墨白高举二十块,自信一笑。
奶茶店里的装修十分好看,坐在实木的木椅上,周围有几株可爱的绿色,端着一杯新制作的热奶茶,小小地抿一口然后再轻轻放在光滑如镜的圆桌上,属实有一种英伦的午后味道。
“墨白,你怎么这么聪明,还这么可爱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墨白差点没喷出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不要用‘可爱’来形容我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丹青小口小口地吃甜点,墨白看着她吃,自己并没有要,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多余的钱来享受甜点的滋味。丹青的勺子只有放在嘴边的时候,才顺势张口,让人觉得有些僵硬迟钝。
“丹青,你厌食吗?”墨白不动声色地说。
“又被你看穿了呢,墨白同学。”丹青轻轻地放下了勺子,眉宇间郁郁的气息淡淡散发。
“你很抑郁。”
“我很抑郁……嗯,这也被你看出来呢。”丹青强颜欢笑地说。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吃?”
“因为……总得和正常女生一样吧,喝奶茶的时候也要吃些甜点。”
“你又在装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说了在我面前不需要这样。”
“真的很对不起,墨白。”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丹青双目瞪圆,愣住了。
“这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墨白把她的甜点推到了自己的面前,吃了一口说:“是你周围的环境影响的你。每个人都是这样,活在什么样的环境,就成长成了什么样的人。在你身边的同学有着基本相似的观念,而你不趋于他们,不是你的错,你察觉到了,但是你没有说出口。”
“……墨白同学你不是有洁癖的嘛?”让丹青感到惊讶的不仅仅是她的话,而且是她小口用自己用过的勺子吃自己吃过的甜点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有洁癖?”墨白又吃了一口问。
“你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用卫生纸把桌子擦的干干净净,但是之后我发现连你旁边的窗台都一尘不染,是你擦的,因为值日生用抹布擦过后会有水印,只有你旁边的窗台是没有水印。你经常拄着胳膊靠在那个窗台边,其他的窗台你一个也没有靠过。”
“你竟然观察地这么仔细,你不会是——”墨白警觉道,随即双手抱胸。
“你说什么呐!”丹青脸红道。
“你有洁癖嘛?”墨白俏皮地问道。
“应该还算不上。”丹青回答。
墨白吃了一口又挖了一勺送到丹青的嘴前,丹青犹豫了两秒钟,脸红着吃下了。吃完后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墨白看在眼里,并没有说,只是微微笑。
真是孤独的女孩……和我一样。
墨白回到家看到姑姑不在顿时心里踏实了许多。她想看一会电视但是到处找不到遥控器。电视柜里除了灰尘以外只有一盒很久的国际象棋,打开一看里面的棋子上半部分都磨损地出奇的厉害。
她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会下棋?不可能。墨白心想。
“啊……遥控器在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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